缺乏信任感的弱气暴戾美人王爷攻x各种不明属性的痴汉受
苏里苏气,缺爱还易怒、骄纵金贵的人渣二鹅子
包含攻骂受、攻打受、受宠攻等蜜汁剧情:-)
自行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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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抓回来了吗?”说话的人把脚蜷在上好的红木榻上,那榻上铺了厚厚一层火红色的绒毯,齐整地滚着烈焰似的毛边,衬得那人细弱的脚踝愈发白皙,在黑暗中竟似莹玉一般。
畏寒似的,那人将裸露的脚踝收了收,他本就大半身子都隐在暗处,这下只看得见一小边白色大氅露出的下摆,却是镶了金线银边,显得华贵异常。
“回王爷——”跪在地上行礼的人话音未落,一名披着狐裘的白衣青年已推开门,举步而入。
他高挑清俊、芝兰玉树,墨泼似的长发被冠起仍不减分毫飘逸灵秀,一看就知并非凡俗。
地上的仆从别说给他行礼,却是连头都不敢抬,这么一个非富即贵的人进来了,仆人不由得顿住,只把头往地上埋。
“顾缄,我给你泡了热茶。”他弯着眼睛微笑,虽然那副风清骨正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是在伺候别人。
白衣青年往榻上的王爷那边走去了,可榻上的人却没有理会他,见仆从熄了说话的意思,他看不见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眯了眯眼睛,一只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另一只手接过青年递来的青瓷茶盏。
下一秒,那只茶盏被他狠狠地掷了出去。瓷片触地即碎,发出清脆的声响,滚烫的茶水飞溅,碎在那伏地的奴才面前。
即便是寒冬,脸上也被烫出了道道红痕。奴才却连叫也不敢,只连忙涨红了脸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白衣青年被摔了手上的茶也丝毫不恼,他温温笑笑,往榻上那人看去。
只看见顾缄斜倚在榻上,浑身上下没有骨头似的柔软,一对极美而上挑的丹凤眼显得他这相貌带着逼人的刻薄,但仍然极好看,那点着火星似的眼眸更是透亮。
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这少年王爷一只脚踝。方从外室归来,掌心冰凉,于是如自己所料的那般,顾缄转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并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一贯凶神恶煞的顾缄哪里知道,在本就怀着心思的青年眼里,这斜着瞪视的一下真叫一个眼波流转,直让他心旌摇荡,一阵一阵的酥麻。
青年的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一下,他掩饰一般转头:“王爷问你话呢,还不赶紧回答!”
奴才如蒙大赦:“是!是!回王爷,那人、那人他自个回来了!”
原本注意力还在青年身上顾缄被他这话吸引得转头:“哦?”他浅浅地勾了下唇角,本就是少年唇红齿白的样子,一笑就更加艳丽,“那奴才现在在哪?”
“被、被人押去了刑房。”
“让人带过来,你——自己下去领三十板子。”顾缄慢悠悠开口,骄矜的样子很招人恼恨,然而奴才哪有恼恨的份,只得谢天谢地、连滚带爬地下去了。
奴才走了,只剩顾缄和白衣青年,青年极不安分地想要上榻,又被顾缄结结实实地在腰上踹了一脚:“滚下去。”
他“哎唷”叫唤了一声,不管不顾地凑上前去,摆出委屈巴巴的样子:“王爷怎么这般对在下,分明……分明昨夜还温存得紧呢……”
顾缄看着他,面无表情道:“玩够了吗?他人呢?”
白衣青年:“欸,谁?刑房里那个?”
顾缄冷笑:“邵越,真以为你换张人皮就能骗过我?你瞧瞧你那狗样吧!”
邵越被揭穿也一点不慌张,依旧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把那清俊儒雅的样子破坏得很是彻底:“啊?你们平时难道不是这么相处的吗?他不会连你的床都还没爬上吧——”那就可最好了……
话里好像带着试探似的,听得顾缄阵阵厌烦:“……离我远点。”翻身就要下去。
也不想想除了这一个哪还有人敢自顾自地爬到他的床上来,也就是仗着自己动不了他罢了。
若不是有那一层身份罩着,他早让睚把这烦人的东西给一剑腰斩了!
“欸,急什么。”邵越见顾缄起身就要踩在地上,连忙伸出只手臂挡他,在接收到不知道第几枚眼波似的冷箭之后,他摸摸鼻子蹲下来,从榻下捡了一看就是被王爷随意蹬掉的鞋袜,仔细地扶着他的脚踝替他穿好。“是我在就不喊下人了吗?缄儿可真难缠!”
易爆易怒的“缄儿”听了之后脑门青筋直跳,他一脚在邵越白净的胸口踩出个黑印子,若非邵越早有防备,他大概要被蹬得倒在地上。
不过这也没好多少,看上去依旧风度翩翩的帅公子胸膛多了个黑乎乎的鞋印。
他依旧像没事人似的,顶着别人的脸笑得春光灿烂,亲亲热热地去扶顾缄:“缄儿别摔着嗷,你的腰可金贵着呢。”关乎我的人生幸福呢。
“滚开。”顾缄推开门,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门侧跃了出来,手中寒光一闪,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白净的脖子上。
邵越瞳孔紧缩,手上唰唰地狂冒冷汗:“顾缄!”
不过邵越和顾缄一样,在第一瞬的惊慌过后迅速冷静了下来。
顾缄被一个蒙面人挟持着,依旧云淡风轻,他甚至勾了勾唇角:“没想到还有人这个时候来行刺啊。”
“……”蒙面人没说话,只抓着他慢慢退进屋子里。
顾缄十分顺从,邵越也只好避让。
“你想要什么?”顾缄问,问完,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打了个哈欠。
【想要你的命!】蒙面人本来想这么说的,但是,这也太土了啊我去!!而且他是困了是吗?!这个王爷!!何等卧槽啊,他甚至还把剑偏移了一点,让剑锋不至于因为这个哈欠而割到怀中人的咽喉。
这位仁善的刺客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不知道这个王爷在自己手上怎么还这么自在。
顾缄身上暗香袭人,这刺客忍不住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后知后觉地想起古代诸如什么“毒香”“迷药”之类的鬼东西,他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妈的……干等了几秒之后啥也没发生的蒙面人忍不住内心倒地哭号自己的弱智,并且庆幸还好没有人发觉他其实是口井这个事实。
然而就在他这么想着的下一秒,怀里的人开口了:“你是二吗?”
邵越:“……”
蒙面人:“……”
“说你呢。”顾缄用手肘捅了捅身后的人,“我第一次见像你这么白痴的刺客。”
蒙面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捅肾吓得剑差点没握住,待反应完他说的话之后内心更是悲伤逆流成河,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然后趁着没人看见他的长相夺门而逃。
就在蒙面人僵持着动作,内心疯狂捶地嘤嘤嘤的时候,顾缄又开口了:“别杀他。”
——什么?
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人从背后敲晕了过去,最后一个意识,是顾缄蹲下来微笑的样子,他好像张嘴说了什么……
——
“睚,你看到了吗?这就是货真价实的蠢货哦。”
即使他看不见,黑衣环剑、面无表情的男人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看见了,主人。